那天,發現電腦螢幕前的Cactus悄悄抽高了一點。
從圓形變成橢圓形的Cactus,看起來增添些許趣味性。
我過的很好,那你呢?
Murmuring
- Jun 18 Sat 2005 20:52
[隨寫]Cactus
- Jun 15 Wed 2005 09:39
[動漫相關]網球王子Radio大作戰系列
我說啊,那個Radio大作戰系列也真是好笑到一個極點。(爆笑)
怎麼會有那麼好笑的東西啦,暑假我要來好好把Radio系列聽完練習聽力,然後可能會笑到翻掉吧。
- Jun 14 Tue 2005 09:47
[自創短篇小說] 咖啡,酒,愛情的顏色。
咖啡,酒,愛情的顏色
今晚,適合思念……
我煩躁地推開了書本,順手熄了燈,任由黑暗將屬於我的一切大口吞噬…就著自窗外透入的微弱燈光,我緩緩環視這個房間,這個曾經有你存在的房間。
十年了,距離那時已經整整過了十個春夏秋冬,古人有云:「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照理來看,我應該死了。但,很不幸地,我依舊活著,回在這個我絲毫沒有依戀的世界上,只為了你那句話:「別隨我而去。」但是,我的心早已經隨著你化為煙塵…
我東翻西找,終於從櫥櫃裡拿出一瓶滿布灰塵的酒及高腳杯,打開,醇厚的酒香頓時四散開來。今晚沒有月光,我無法"舉杯邀明月",但的確是"對影成三人",有我、我的影子、以及你的照片。倒入了些許琥珀色的液體,我決定加些冰塊下去。
回憶總嫌太鮮明,稀釋過後卻又覺得不真實…
在黑暗中的我,輕啜著杯中的酒,一面想起你的嗜好。…
「喂,一直喝酒對身體不好喔!」這是你對我說的第一句話。
我沒理睬你,因為女朋友甩了我,所以我在一間Pub裡喝著悶酒,而且,我並不認識你,有什麼理由足以說服你去關心一個陌生人呢?
「不用你管!」我推開了你的手,將剩下的液體一飲而盡。
你沒有再說下一句,退回了你原來的位置,靜靜地喝著你的咖啡。
現在,我知道我那時做錯了,我應該聽你的勸告,放下酒杯,離開那個地方,如此一來,這所有的事情便不會發生了。
後來,我步出了酒吧,在路邊醉倒了,隔天醒來,卻發現自己在你家!
「你的頭一定很痛吧,把這個喝下去會覺得好一些。哪~快喝吧。」你遞給我一杯東西,我卻猶豫著不敢喝下。
「放心,沒有毒的,現在這年頭用毒殺人可是很麻煩的一件事呢。」你笑著說,催促我把它喝下。
我喝了,苦澀的滋味麻木了我的舌頭,我甚至以為我被毒啞了!
「你、你!」
「什麼你呀我的,我可是有名字的,別胡亂用代名詞叫我。」你轉身走進廚房清洗杯子,而我則仔細看了看房間的擺設,很普通,沒什麼特別的。
唯一吸引我注意力的,是空間裡瀰漫著的濃濃咖啡香。
記憶中的你,是卡布其諾和拿鐵的綜合體。
如同喝酒是我的嗜好一般,咖啡是你生活中不可或缺的飲料。
「咖啡這麼好喝,你為什麼不喝啊?」你皺著眉頭,在咖啡廳裡一面數落著我,一面喝著你的卡布其諾。
「我最愛的飲料是酒,除了酒之外的東西,不算飲料。」我一口飲盡那杯白開水,嗯~還是酒比較對味。
「可是喝酒傷身體啊!你至少要節制一下吧!」你的情緒頓時激昂起來,說話的聲音也變大,在寂靜的咖啡廳裡顯得特別突兀,所有的人都望向你這邊,我看到你的臉瞬間由白轉紅,好像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似的。
這讓我覺得很好笑,你總是為了別人的事而操煩,卻從沒顧慮到自己。
「咖啡含有咖啡因,也傷身體啊。」
「…我知道,可是總比酒好,而且啊,又沒酒貴。」你輕笑出聲,卻又轉回嚴肅的表情,喝完那杯已經冷掉的卡布其諾,「所以,下次不准再喝那麼多了,懂嗎?」
「你的這句話我複製一份,原封不動地還給你。」…
我看著杯中自己的倒影,沒過一會兒,卻浮現出你燦美如花的笑靨,好像在說:「沒關係,這不是你的錯。」可是,這的的確確是我的錯。我不應該愛上你,我不應該認為你夠堅強,我不應該告訴我的家人,我不應該離開你而跑去美國,留你一人獨自面對來自各方的指責。
是我的錯,是我親手造成的錯誤讓你在二十五歲正當意氣風發的時候,步上了死亡這條不歸路,讓死神與你作伴…
我搖晃了下杯子,冰塊將你撞成了碎片…
當我得到消息趕回來的時候,你已經躺在冰冷的棺材中,置身於黑暗的泥土裡,沒有朋友、沒有親人、更沒有你最愛的咖啡陪你,你,就這樣靜悄悄地離開了我的生命。
從此,我滴酒不沾,只喝咖啡…為了記住只屬於你的味道…
今晚,我突然明白了,思念的愁、以及愛情的顏色…
後記:
好,終於是找不到時間寫新稿的時候,所以翻出舊稿先擋著。等到考完期末,再來繼續把網王同人一百題給填完吧。
第一人稱寫起來很順手,只是高中時期的我偏好悲劇,寫一寫不是有人死,就是分手,有為賦新辭強說愁的味道。比較起來,我還是喜歡王子猷那篇。(爆)
- Jun 13 Mon 2005 20:14
[隨寫]
我不再是你所愛的那個人,因為我已經變成你想要愛的那種人。 於是,我不再是我。
- Jun 10 Fri 2005 00:24
[網王小說] No.23 考試前夕
No. 23 考試前夕 乾×海
今天我家沒人,一起唸書吧,明天就要考試了不是嗎?
這並不是乾學長第一次這樣對他說,但是海堂總覺得今天的學長特別不一樣。
感覺好像…怪怪的,但是卻又說不上來哪裡奇怪。
不過依海堂的個性,再怎麼在意,還是會全心全意地參加課後部活,所以他很快地就把這件事情拋在腦後,專心做暖身運動。
乾就站在一旁,看著。
依海堂的個性,會對剛剛那個提議感到奇怪的機率是百分之八十五,但是還是會接受的機率有百分之九十六,現在是很專心地在做操的機率是百分之一百。乾微微一笑,打開筆記本開始紀錄起海堂做操的次數。
其實關於可愛戀人的資料乾已經在心裡記的一清二楚,只是為了要幫他做更細微訓練計畫調整的話,這樣子的觀察與紀錄是不可或缺的,更何況,戀人的彆扭性格也讓乾格外珍惜這可以光明正大觀察的機會。
球場的另一邊。
「越前,你不覺得今天乾學長怪怪的?」
「嗯?有嗎?」
「你真的很遲鈍耶。」
桃城跟菊丸在球場角落竊竊私語,龍馬則是一副與我無關的態度。
「我覺得有鬼。」菊丸信誓旦旦。
在這邊的海堂也感到不對勁。
學長今天幹麻一直盯著我瞧?他趁著做操的空檔偷偷回頭瞥了一眼,卻在看見乾那散發小花與愛心的眼神之後馬上轉回來。
我什麼也沒看見我什麼也沒看見我什麼也沒看見,海堂這樣說服自己。
突然覺得自己今天答應的約定會誤上賊船。
就這樣,部活很正常地結束了。
「大家辛苦了。」「明天見喔。」此起彼落的道別聲,置物櫃也都一一被關起來。
「乾,你還不走嗎?」大石背著網球袋,手搭在門把上。
「今天還有點事,等會再走,門留給我鎖就好,大石先回去吧。」
「我知道,乾要等海堂對不對?」菊丸從大石背後探出頭來,很興奮地說。
「英二,不要太八卦喔,走吧,不是說要去吃章魚燒?」
「啊,對耶,我們趕快走吧,不然要排隊排好久喔。乾,拜拜囉。」
「嗯,路上小心。」乾拋給大石一個感激的眼神,大石笑了笑,跟菊丸一起離開。
這時候的海堂還在跑操場,剩下二十圈。
乾一個人在更衣室裡發呆,海堂跑完操場會繼續做對牆擊球的機率是百分之六十五,雖然剛剛下午跟他約好,不過他會忘記的機率還是有百分之四十一,還是去找他好了。
乾正打算要走出更衣室的時候,滿頭大汗的海堂就開門進來了。
一條毛巾從頭頂直直落下,海堂還來不及看清,乾的聲音就從身前傳來。
「怎麼不先擦乾?很容易就會感冒的。」
「…對不起。」
乾的手指輕輕拂過海堂的髮絲,一縷一縷仔細地擦乾,海堂有些不知所措,只好直挺挺地站著,一言不發。
空氣間的安靜與舒適感讓兩個人都無法出聲,溫柔的曖昧開始蔓延。
「呃…學長…」
「…」乾彷彿沒聽見似地,手指仍舊輕輕地摩挲。
「乾…學長…?」海堂又出口喊了一聲,這次,乾才猛然驚醒過來。
「啊,抱歉。已經擦好了,等你把東西收好我們就走吧,我去洗毛巾。」
當乾帶著毛巾步出更衣室時,海堂覺得身旁的溫度突然下降很多,那是寂寞的感覺。
自己從什麼時候開始,變的如此害怕寂寞呢?學長會不會討厭這樣依賴他的自己呢?
冬天的太陽很早就下山,當海堂跟乾走在回家路上時,四周只剩下路燈微微散發出亮光。
月亮躲在雲層後。
兩個人默默地持續走著,什麼也沒說。
直到乾用鑰匙打開了大門。
「薰,要喝飲料嗎?」
聽見自己的名字從乾的口中說出,海堂的身子顫了一下,臉頰也有些泛紅。
「不,不用了。」
看見戀人這麼可愛的反應,乾不禁輕笑出聲。
「沒關係的,又不會有其他人聽見。」
海堂沒有答話,不過臉頰又更紅了點。
「薰…是不是想到什麼不該想的啊?」乾貼近海堂的耳朵,呢喃。
「才!才沒有!」海堂面紅耳赤的反駁,一邊往乾的反方向移動。
「沒有就好,我去倒杯水給你,你先上樓去房間吧。」
乾寵溺地看著幾近乎落荒而逃的海堂。
當海堂打開乾的房門時,簡直是吃驚到說不出話來。
怎麼會…這麼整齊呢?
在海堂的印象中,乾的房間以往都是亂的一蹋糊塗,只有角落放筆記本那個櫃子整整齊齊、一絲不苟,其他地方簡直可以稱作雜物堆,就連在網球部的置物櫃也常常是看不過去的海堂順便幫忙整理,才讓乾的置物櫃免去爆開的命運。
「薰,怎麼還不進去?」
「……」
「為了今天要跟你一起唸書,有好好整理過喔,是不是該慰勞我一下?」
海堂這次沒有躲開,乾溫熱的氣息在耳朵旁,麻麻癢癢的。
「…嗯。」
當乾聽見從海堂口中飄出的這個應允聲,他著實嚇了一跳。
「薰,你…確定嗎?明天還要考試呢。」
「…不要就算了。」
然後海堂被狠狠地吻住。
急促卻又溫柔的吻,綿密落下。
「薰…」
半夜兩點。
月光透過窗戶照在床上,美麗的人兒睡得安穩。
但是隔天的考試就只能用一句話來形容。
慘不忍睹。
不過,這就是戀愛。
- Jun 09 Thu 2005 23:50
[隨寫]關於 No.23 考試前夕
今天把考試前夕完成,後來還是處在一千多字的尷尬位置,所以不分章。
不過那樣子的情節發展真的不是我預想中的事,我從來都沒想過要寫到類似H的鏡頭或情節之類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寫一寫,故事就跑到那種地方去了。(淚奔)
但是在電腦前發呆了將近一個多小時的我還是沒有辦法把H鏡頭寫出來,就算我這個人很愛看然後看很多,但是「看」跟「做」畢竟是截然不同的兩回事,你們說是吧?(甜笑)
今天終於了解為什麼有些時候會看到作者寫說:「感覺筆下的人物自己會走,有些時候故事情節不受控制。」
結論是:乾跟海堂是很難控制的人物!下次不寫了!(爆)
- Jun 08 Wed 2005 00:18
[網王小說] No.04 匙扣
No. 04 匙扣 亞×千
小小的石頭裝在玻璃罐裡,掛在鑰匙圈上搖晃。
亞久津眉頭皺得死緊。
這是什麼鬼東西?!太一彷彿看見亞久津的臉上寫著這幾個字。
「亞久津學長,那個是誕生石喔。」
「哼!」
「據說每天都有不同的誕生石,算是種幸運物吧,我也有一個喲,是千石學長給我的。」太一從網球袋裡拿出自己的鑰匙圈,小小玻璃瓶伴隨著淡淡的鈴鐺聲。
幸運啊…亞久津瞇起眼睛。
想也不用想,一定是那個人。
那個橘紅色頭髮,常常掛著白癡笑容,老是喊Lucky~的笨蛋。
亞久津平日沒用過鑰匙圈,畢竟母親知道兒子這種個性,所以總是會多藏把大門鑰匙在家門外某個隱密處,好讓根本不帶鑰匙出門的兒子可以進門。亞久津也沒有其他需要鑰匙的鎖,自然而然就不用鑰匙圈。
結果現在自己空空如也的書包裡竟然出現鑰匙圈,跟這個看起來一捏就碎的玻璃瓶子,裡面裝著不知道可以拿來作什麼用的石頭。
重點是,鑰匙圈上那把鑰匙是誰的?是開哪裡鎖的鑰匙?
「亞久津學長,你要去哪裡?」
「哼,小鬼,不要跟來。」亞久津轉身打算離開樹蔭下。
「要找千石學長的話他在網球場做練習喔。」太一毫不猶豫地說。
「哼。」
網球場邊,千石慵懶地躺在長椅上發呆。
嗯…今天天氣真是適合睡覺啊,或許也可以去冰店釣個美女,感覺今天好像會很Lucky。
「喂。」
「哇,阿仁耶。」一看見亞久津,千石馬上就從長椅上跳起來。
「這個我不需要。」亞久津從口袋裡掏出鑰匙圈,丟進千石懷裡。
亞久津並沒有看見千石眼中那一閃而逝的哀傷。
「那真可惜,這個是我特地為阿仁挑的誕生石鑰匙圈呢,我也有送一個給太一呀。」
「哼,我不用這種東西。」
「啊啊,我覺得可以帶給阿仁幸運的說。」
「不需要。」
千石實在是很佩服自己,一直到亞久津離開球場之後,眼淚才慢慢地滑落。
阿仁好殘忍喲…
「沒有人可以命令我!」那是千石記憶中的亞久津,孤傲、狂妄、不可一世。
就像風,如他一般自由,一樣放蕩不羈,不受拘束。
於是想用匙扣把我們的生命緊緊相鎖,再也不分離。
亞久津並沒走遠,到了半途他又折回球場,卻正好看見千石在掉淚。
胸口好疼。
「你哭什麼?不要哭了。」亞久津一把抱住千石。
「咦?阿仁你不是回家了嗎?怎麼還在這裡?」亞久津聽見千石那帶點哽咽的聲音,不禁火氣上升。
「你幹麻哭?」
千石聽見這個問題,只是低下頭來,默默不語。
亞久津見狀,不知道如何是好,只好狠狠地將千石壓進自己胸膛裡。
「你不要哭。」
後來亞久津很後悔自己說了這句話,像是某種開關,千石眼淚掉得更兇,更讓亞久津不知所措,只好任憑千石的淚水沾濕自己的襯衫。
昏黃的陽光暈染過整個天空,千石的抽泣聲也慢慢變小。
「對不起喔,阿仁。」
看著滿臉淚水,眼眶跟鼻子變的通紅的千石,亞久津覺得更煩躁。
為什麼這個笨蛋要道歉?
「你為什麼哭?」
「…對不起。」我想我只是太沒安全感,好怕你會就這樣離開我身邊。
亞久津看著不說話的千石,兩個人就這樣對望很久。
「你,千石清純,是屬於我的,是專屬於我亞久津人一個人的。」
千石愣住。
「阿…仁…?你…剛剛,說什麼?」
「你一定要我說第二遍嗎?」亞久津不耐煩地說。「我說,你,是專屬於我的。」
然後亞久津看見那專屬於他的人,露出一種不可置信的表情,而後靜靜地微笑了。
「能認識阿仁,是我這輩子最Lucky的事。」
夕陽將兩個人的影子拖得很長,在影子的尾端他們重疊。
「拿來。」亞久津伸出手。
「什麼拿來?」
「鑰匙圈。」
「阿仁不是說不需要嗎?」
「少廢話,要你拿來就拿來。」
「好好好,阿仁這麼常生氣容易長皺紋的喔。」
有著一把鑰匙的鑰匙圈,小小玻璃瓶裡裝著滿滿的喜歡與眷戀。
讓我們兩人的生命以匙扣緊緊相繫,我情願被你束縛。
「哪,阿仁,猜猜看那把鑰匙是誰的?」
「哼。」
「是我家鑰匙喔。」
亞久津頓時露出危險的眼神。
「你這是邀請嗎?」
「嗯,歡迎隨時來玩。」千石絲毫沒有察覺到亞久津的不對勁。
「好,那我們現在就去吧。」
後記:
不知道為什麼亞千寫的頗順,不過後面是不想再繼續了,有點離題。
這次有超過一千五百字耶,有進步有進步。
- Jun 07 Tue 2005 00:19
[隨寫]寫作習慣
這幾天卯起來慢慢想小說,然後慢慢地寫出來。
報告考試什麼的全部都根本沒放在腦海裡,真的是典型的考試前逃避症候群。
開始上傳網球王子同人一百題系列,還有一篇以前寫的古人同人(爆!),
想要養成寫作的習慣這一點一直都沒有變,只是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毅力持續下去。
不過我寫一篇的字數頂多一千字上下,再多下去對我來說太長,感覺好像很漫無止境。
這好像是我的寫作習慣,從以前寫封神演義同人開始,就都以一千字左右為一篇的長度,大概都是A4紙用標楷體11字的大小寫滿。
最近發現分段跟空行對文章的影響很大,所以也不再侷限於A4一張,只是還是會在寫到一千字左右的時候稍稍卡住,感覺有點尷尬。
目前這樣就好。
- Jun 05 Sun 2005 22:26
[古人小說]王子猷訪友
王子猷訪友
王子猷居山陰,夜大雪,眠覺,開室,命酌酒…
那夜你早早地上床睡了,至半夜,忽然被一陣寒氣冰醒,你披上衣服,推開窗櫺,只見遍目所及皆為雪花漫天飛舞、飛舞而下…
是的,下雪了。雪神似乎想用自己的潔白來洗淨這污濁的世間般,猛烈地將全部的生命投注到大地上…
於是你喚來童僕,叫他替你溫一壺酒,細細品嚐,慢慢酌味。
四望皎然,因起徬徨,詠左思招隱詩。忽憶戴安道,時戴在掞,即便夜乘小船就之…
放眼望去盡是白雪皚皚,竟找不到一點黑影,只有遠方的幽暗天光僅存,屋旁的柳樹積滿了雪,柳絮般的春就這樣在冬天出現,你忽然覺得以前的那些繁瑣小事變的一點都不重要。
這時你吟誦起左思的招隱詩,而後想起那個被你刻意遺棄在腦海、但你根本不可能忘記的人-戴安道。
是的,那天一樣是個大雪天,就像今夜。
你急急忙忙地往曹娥江邊走去,喚來船夫,請他載你到上游的掞,那個你思念已久的地方,那個你知道已久、卻不敢拜訪的掞及戴安道…
小船在溪裡晃動,一如坐在船裡的你心緒隨其搖擺不定。
那天,桓溫的屬下前來拜訪,正巧他不在,優柔寡斷的你難以拒絕差役的堅持而讓他進門,旋即被差役的威脅利誘弄慌了手腳,連你最至親的家人都在桓溫的手中了,你有辦法拒絕他嗎?
那夜你決定出仕,心神顯得十分不安,他問你怎麼了,你只是搖搖頭,不敢直視他深情又真誠的眼眸;半夜他睡了,你才悄悄地起身,墨跡混著淚痕留下的訣別放在桌上,你緩緩步出房門,外面早已下起了大雪。
那是一個柳絮紛飛的冬夜,你跟他從重合線變成兩條平行線…
平行線的你們,偶爾會隔著這紛亂的世間,相互對看一眼。
他在閒適自得、引詠詩文,或在煩惱明天中餐的著落時,會抬頭看你一眼,眼裡的傷心深邃如海;你在兵荒馬亂、東征西討、運籌帷幄之際,會回頭望他一眼,眼中的懷念幽暗如夜,但你始終不敢再見他。
逃避,是你唯一的選擇…
經宿方至,造門不前而返…
終於,你到達了掞,站在你思念已久的地方,四周皎潔而寧靜。
這時,你正要敲門的手遲疑了,輕輕地轉過身,繞至窗口,你朝思暮想的人趴在桌邊熟睡,雪花早已飛上他的鬢邊;你看了看四周,天漸漸亮了,房間裡覆蓋的雪花微微反射亮光,彷彿他一生的潔守自持、一塵不染,你又看了看自己,風塵僕僕,在這一片雪白中你竟是那一個突兀的黑點,好像在諷刺你一生在官場上弄得污穢不堪。
於是,你退卻了,回頭向江邊走去,那片雪白又再度被你遺棄在身後,讓平行線永遠成為平行線吧…
人問其故,王曰:「吾本乘興而行,興盡而返,何必見戴?」…
你回到船上,船夫訝於你的迅速,而你只淡淡地回了一句:「我只是乘著興致而來,興盡而返,何必一定要見到戴安道呢?」沒人發現你藏在衣袖底下的手顫抖著,走入船艙,你將臉深深地埋進膝蓋裡,安靜地流淚。
船夫的歌聲、江水的浪濤聲、風的蕭颯聲,外面的雪,開始融化,你的心裡,則下起了大雪…
後記:
這篇文章是從高中國文課本的古文改寫的,那時候高三,苦悶到種極致。
手寫草稿真的是在老師上國文課的時候慢慢寫出來的,寫了好久好久。
現在丟上來,純粹做個紀念,紀念那個荒唐但是專注的高三生活。
- Jun 04 Sat 2005 23:14
[動漫相關]網球王子 乾貞治 6/3 柳蓮二 6/4 生日快樂
哇塞,
最近真的是data的天下^^",
PTT2的夢小說版也在舉行"資料男祭" (爆!),
只是我一直到現在還是不大能理解夢小說呢。
慶生的MSN暱稱:
貞治現在在用excel的機率是95% -- 昨天是乾的生日~ 今天是小蓮二生日 >/////
我覺得乾真的一定很高科技,他絕對會用excel的。
兩位參謀,
誕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