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89 劣質笑容 忍×塚

忍足 & 手塚 

萬年冰山。
這是全青學,喔不,是連其他學校網球部都一致認同屬於那個人的形容詞。
青學男子網球部部長,手塚國光。

想起他在耳邊的喃喃細語。

「忍足侑士,把你那噁心笑容給我收起來。」冥戶無法忍受地大喊。
「對啊,侑士,你不要一邊發呆,一邊笑成那樣,有點可怕耶。」
「Zzz…」
「啊嗯,忍足你不專心練習是在幹麻?操場二十圈。」
看見忍足突然清醒而後東張西望的模樣,跡部笑的很不懷好意。

是秋。
落葉繽紛。
忍足一個人走在路上,背影拖的好長,好長。

分離後的第三天,連心跳都停止般的窒息思念。

只不過是去集訓而已。

燈光微暗的走廊尾端人影佇立許久,一手拿著話筒,另一隻手卻遲遲不撥號。
「欸,這麼晚了部長拿著話筒要幹麻?」桃城從牆壁後面探出頭來。
「啊,是要打給忍足君的吧。」不二微笑地點頭。
「咦?為什麼要打給冰帝的忍足啊喵?」菊丸疑惑地抓抓頭髮。
「這個嘛…就要當面問他囉。」

手塚輕輕地嘆了口氣,微不可聞,又將話筒掛回公共電話上。都已經這麼晚,想必忍足早就上床睡著了吧,還是不要打去吵醒他的好。

手塚國光,十五歲,正面臨著人生第一個想念一個人想念到睡不著的時期。

忍足在房間的單人床上翻滾來翻滾去,深藍色外殼的手機躺在床頭櫃上一聲不響,起身,將鈴聲音量開到最大,躺回床上,盯著手機發呆。

忍足侑士,十五歲,面臨著人生等待某人的來電但是偏偏手機又不響的時期。

如此的煎熬時光又過了三天。

「跡部啊,忍足這樣下去真的行嗎?」冥戶有些擔心地問。
「本大爺怎麼會知道那種人的事呢?啊嗯?」
「話不是這樣說的啦,跡部學長,你看忍足學長已經被球打到五次了耶,」好孩子鳳閃著淚光,「那一定很痛。」
「…日吉,你下來。鳳,上場去用一球入魂把那個傢伙打昏。」
「咦?!!!!!!!」
「還不快去!」跡部用不容反抗的語氣再次強調。
「是…」大白狗鳳垂下頭拿起球拍網球場上走去。
忍足學長,這次就要對不起你了。
鳳回過頭,彷彿又看見跡部嘴角那抹不懷好意的笑。

公車停在青學的站牌前。
開走,煙塵滿天。
然後是手塚的身影。

怎麼會把家裡鑰匙給忘在部室呢?手塚心想,好不容易集訓完回到家門前,卻發現家裡無人應門,又找不到鑰匙,只好再回到學校。想來想去,最有可能還是在出發去集訓那天整理行李的時候把鑰匙給放進置物櫃裡了吧。
手塚一邊責怪自己的不小心,一邊打開部室的門。
假日的青學校園裡很安靜,所以手塚很輕易地就聽出部室裡有奇怪的聲響。

好像是…人的聲音?

「是誰在裡面?!」手塚將門拉到最開,朝空無一人的部室裡大吼。
回應他的是滿室孤寂,靜悄悄的,連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
「…是我聽錯了嗎?」手塚懷疑地環顧部室四周,卻一無所獲。
算了,趕緊找到鑰匙回家沖個澡好好休息要緊。
手塚這樣想著,左手打開置物櫃的門。

迅速大力關上!

手塚眨眨眼睛,晃晃頭,似乎想確認自己是不是出現幻覺。
怎麼可能?剛剛置物櫃裡的是…
再試一次好了。
左手輕輕環上櫃門,猛地一下打開!
映入眼簾,那個思念已久的深藍色身影。

忍足侑士。

只不過忍足現在的模樣實在稱不上值得令人想念。
一個將近一百八十公分高的人被塞在小小的置物櫃裡,雙手反綁,嘴巴還貼了膠帶,嗯嗯唔唔地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手塚費了一番功夫才將忍足從置物櫃裡拖出來。
真搞不懂他是怎麼擠進去的,手塚心想。

「哇,好險,差點死掉。」膠帶被撕下之後,忍足第一個動作就是深深吸氣。
「…」
「跡部也太過份了,虧我跟他同校三年,竟然做出這種完全不美麗的綁架行為,還有鳳,好狠心哪,用一球入魂把我打昏…」
看著忍足滔滔不絕,手塚突然有種好懷念的感覺。
「…為什麼,會在這裡?」
手塚緩緩地丟出這個最核心的問題。

忍足愣了愣,隨即露出那個手塚再熟悉也不過的劣質笑容。
「當然,是來找國光你的呀。」
然後手塚便落入那個溫暖的懷抱裡。
「等、等等!剛回來,身體很髒!」
「沒關係,只要是國光怎樣都乾淨。」忍足像隻小貓在手塚的頸邊磨蹭。
說完這句話,忍足很滿意地看見手塚的臉頰泛起微微粉紅。
「不要開玩笑!」
「我沒開玩笑啊。」
忍足撫摸著手塚的頭髮,慢慢說道。
「你去集訓的這幾天晚上,我等電話等到要瘋掉…」忍足環抱著手塚的雙手靜靜地收緊了點。
「抱歉,因為集訓結束之後的時間已經太晚,怕打電話吵到你睡覺,所以我…」手塚想起那個打或不打的掙扎瞬間。

「出發前,不是說好不論多晚,每天都要打電話報平安的嗎?」
「……」手塚默默地低頭,絲毫沒看見忍足計謀得逞的笑容。
「答應別人要做到的事情怎麼可以食言呢?」
忍足步步進逼,得意地看著手塚的頭越來越低。
「不遵守諾言的小孩要接受懲罰喔。」
「…嗯,對不起。」
忍足的唇在手塚的耳邊低語了一句,只見手塚的臉越來越紅。
「可以嗎?這個要求不過分吧。」忍足輕聲笑道。
「…可是我…」
「剛剛是誰先違反諾言的?」
「…」手塚沉默不語。

「…愛……」
手塚的吻輕輕地落到忍足唇上,蜻蜓點水般,帶著濃烈的思念。

「好高興,國光主動吻我耶。」
忍足抱著臉紅的手塚在無人的部室裡歡呼。
「忍足你不要這樣,很丟臉耶。」

誰也沒發現忍足臉上掛著的那個劣質笑容。



後記:
怎樣也沒想到自己會寫出這麼詭異的配對,可能是受到忍足=牛郎這個影響太深了,一說到劣質笑容,就只想到忍足。
但是這樣子的笑容跟跡部卻一點也不搭,結果採用刪去法之後,出來的對手就是手塚了。
我只能說,手塚,這就是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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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城月曜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